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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《告别:二零二零》
 
 这一年的雪,悬在每个人头顶
 蜷居中依然浩荡的队伍,黑暗里点灯
 亡灵为伴。
 风暴未曾停止,或远或近
 席卷着已凌乱的悲歌
 
 人间尽是无用的讨论声
 所有乐观与庆幸,都无法
 作为补偿或消解
 许多人还聚集在某个逝者窗下
 伤口也没有完全愈合
 
 “抵达者有很长的路要走”*
 安静一会儿吧,冬夜漫长
 我们夹在墙壁与被褥之间
 等托举太阳的人
 也怜悯一株野草
 
 *出自特朗斯特罗姆《非洲日记(1963)》
 
 
 附未删改原文:
 
 《二零二零》
 
 即使从阳光那收集更多暖意
 麻雀的吵闹声
 直至傍晚仍不停息
 落叶被打扫干净,树杈中
 已没有多余可指摘的东西
 
 这一年的雪,悬在每个人头顶
 蜷居中依然浩荡的队伍,黑暗里点灯
 亡灵为伴。
 风暴未曾停止,或远或近
 席卷着已凌乱的悲歌
 
 人间尽是无用的讨论声
 所有乐观与庆幸,都无法
 作为补偿或消解
 许多人还聚集在某个逝者窗下
 伤口也没有完全愈合
 
 “抵达者有很长的路要走”*
 安静一会儿吧,冬夜漫长
 我们夹在墙壁与被褥之间
 等托举太阳的人
 也怜悯一株野草
 
 *出自特朗斯特罗姆《非洲日记(1963)》
 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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