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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一
对着窗的叶子快要长到巴掌大
搭在树杈间的那个鸟窝
渐渐被遮住
前些时日,两只喜鹊
还从不同方向,叼来细小的树枝
让它不断膨大
两道黑白色的闪电,在灰色的天空下
叽叽喳喳的,弄出不少烟火气
如今,春天日益扩容
风比冬天还大。鸟窝寂寂的
时间更新,彩色替代了黑白
被寒冷凝结的爱巢,在春天
融解,消散。各自打开了翅膀
之二
鸟窝孵出的孩子
有两个,在低处的枝叶间交谈
钢轨在墙外,一声不吭
有火车弛来,旋起的风声
带走了一双黑白翅膀,另一双
犹豫了一下,也随之掠去
余下的一只,从低处
一点点弹向高处,直到与鸟窝
平行。却不接近
只在周围的枝上,随风起伏
鸟窝在中间,无声无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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